谁家间谍那么能吃，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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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时间推移，冬至将至，温年小名叫“冬至”，时岁合理猜测是因为他的生日。
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了小半年，时岁也有些过意不去，于是思虑再三，时岁在冬至那天带着温年去了凡间。
本以为是一次简单的逛街，温年也不在意，这半年来也有很多次便装出行陪时岁出来买糖葫芦、糯米团类的甜品。
直到时岁在那条挂满灯笼、人声鼎沸的长街中，把他拉到了一处空地中。
这里围满了人，中心是一个很高的花棚，上面围满了柳枝与烟花，几个粗布麻衣的人手持花棒，在众人的欢呼下，用花棒把铁汁打在花棚上，一瞬间炸起了十几米高的火光，燃着烟火齐齐窜上天，一节一节炸开金花。
众人欢呼着、雀跃着，抬头看着漫天金光。
温年也抬眸，引入眼帘的是一片浩瀚星海，金花一簇一簇炸开。
星河若昼，盏盏金灯。
时岁在她耳边小小声说：“冬至，生辰快乐。”
“你看，所有人都在抬头看天上的金花。”
“就当是所有人都在为你庆祝生辰吧。”
温年愣住了：“你做的？”
“嗯！”时岁眸中倒映着星河、倒映着忽明忽暗地金光，“快许愿！一年一次呢！别浪费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温年听话道。
“我跟你说呀，别不过生日，人生有许多事情都是宝贵的经历，比如生日、比如过年团圆、比如交朋友呀，谈恋爱呀，都要经历一遍才有意思的。”
他格外会抓重点：“谈恋爱？”
“嗯，你没谈过吧。“时岁笑着和他解释，“挺可惜的，我还没谈就死了，来到鬼市不投胎，估计下辈子也不会谈了。”
说着时岁还乐观总结道：“寡王无所畏惧，我那么可爱漂亮，不谈恋爱是他们的损失。”
“你很想谈恋爱吗？”
时岁想了想：“还行吧，我又没谈过。”
“谈恋爱是什么样的？”
“牵手？拥抱？接吻？”时岁说，“你问我啊，我都从电视剧和小说里看的。”
结果还没说完，他慢慢附身，一张俊俏的脸靠近了她，近到可以数清他卷而翘的睫毛，他身后是漫天花火，这一幕不知为何，和时岁脑海中某一幕重合。
她似乎见到过。
只不过脑海里的那一幕很虚幻，温年背后，还有数百孔明灯。
温年的心跳得很快，一声又一声打在她耳膜上，他眼神依旧是淡漠的，落下来的目光却是温柔又专注。
少年盯着她唇半天，久到时岁以为……他要亲她？
时岁：要死，我怎么会冒出这个想法。
但最后温年还是移开眸光，却捧起她的手，犹豫再三，在她的指尖上，落下了轻轻一个吻。
虔诚又温柔，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。
时岁：所以，我这是谈恋爱了吗？
“你刚刚盯着我的嘴唇半天，我以为你会亲这里。”时岁干笑了一声，为了缓解尴尬，指了指自己的唇瓣。
“怕你……”
“我有什么好怕的。”时岁被逗笑了。
“怕你生气。”
怕你生气，怕你不喜欢我，怕你觉得不开心。
时岁叹了口气，她踮起脚来，勾住了他的脖颈，强迫他弯了弯腰，又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吻：“那我来吧。”
“我胆大包天，我也不怕你生气。”
“所以，我可以喜欢你吗？冬至。”
天上的火花炸完，长街又落入了暂时的寂静，所有人都沉浸在刚刚的热闹中不能自拔。
温年无声弯了弯唇。
“冬至，你许过愿望了吧？”
“已经实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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